今天是三八妇女节。这个妇女节是在疫情中度过的。我们看见了很多伟大的女性:她们中有此刻的一线的医护人员,有照顾全体家庭成员吃喝的煮妇们,还有在疫情中怀孕、生产的孕妇们……同时,我们也再次看到了她们的无奈:她们剃光头上一线;她们的生理卫生用品需求没有得到及时的重视;她们家务一肩挑,无人分担……王安忆说,上帝对女性是不公平的,女人注定是受苦的,孤寂的,忍耐的。叔本华甚至说,女人最适宜的职业是看护和教育儿童,因为她们本身就很幼稚。当然也有一些赞扬派。张爱玲觉得,女人比男人更擅长挑选伴侣,如果婚姻都由女性主导,说不定能产生一个超人的民族。而林语堂则直接表示:我完全赞同把统治世界的权利交给女人。我们整理了一些中外作家们对女性的评价,有一些是过誉的,有一些是歧视的,有一些是落伍的,有一些是先锋的。女性话题似乎百谈不厌,这背后其实是因为男性与女性都没有找到一个最舒适的相处、分工模式。两性平等的道路上,困难犹在,希望亦在。三八节快乐!
男作家眼中的女性
1王小波:从男人的角度,谈女人的外在美一个男人,只要他视力没有大毛病,就都能欣赏女人的美。谁都喜欢看见好看一点的女人,这一点在男人中间可说是不言自明的。假如还有什么争议,那是在女人中间,绝不是在男人中间。我所认识的男人在这方面都有一颗平常心,也就是说,见到好看的女人就多看一眼,见到不好看的就少看一眼,仅此而已。多看一眼和少看一眼都没什么严重性。所以我认为,在我们这里,这问题在女人中比在男人中敏感。大贤罗素曾说:人人理应生来平等。但很可惜,事实不是这样。有人生来漂亮,有人生来就不漂亮。与男人相比,女人更觉得自己是这种不平等的牺牲品。在国外可以看到另一种解决不平等的方法,那里年轻漂亮的小姐们不怎么化妆,倒是中老年妇女总是要化点妆。这样从总体上看,大家都相当漂亮。另外,年轻、健康,这本身就是最美丽的,用不着用化妆品来掩盖它。我觉得这样做有相当的合理性。国内的情况则相反,越是年轻漂亮的小姐越要化妆,上点岁数的就破罐破摔,蓬头垢面—我以为这是不好的。——摘自《我的精神家园》2叔本华:女人很幼稚、轻佻漂浮、目光短浅女人最适宜的职业是看护和教育儿童,因为她们本身实际上就很幼稚、轻佻漂浮、目光短浅,一句话,她们的毕生实际就是一个大儿童——是儿童与严格意义上的成人的中间体。看吧,一个姑娘整天与儿童为伍,跟他们一起跳舞、唱歌,回过来想想,一个男人即使想诚心诚意这样去做,但他处于那个姑娘的位置,他怎能忍受呢。对于女人,勉强可称作理智的东西几乎没有。这就是女人为什么在其一生中始终保留着孩子般稚气的原因,她们所注意的只是她们眼前的事情,留恋的也是这些,并把表面现象当作事物的本质看待,津津乐道于些微小事,而重大事情却可不管不问。只是因为有男子的推断力才使得他们不像动物那样只顾及眼前,他们会观察周围的世界,考虑它的过去和将来,这些便是男人深谋远虑的根源,是谨慎和焦虑的根源,这种谨慎与焦虑在许多人身上都有表现,包含着有利和不利因素。跟女人商议棘手的事并非是坏事。古代德国人就是这样做的,这是由于女人看待事物的方法与男人截然不同,因为女人为了达到目的,总是寻找捷径,把眼光盯在目前的事情上;男人相反,一般常把目光投向远处,看不到或者也想不到事情可能就在我们眼前。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男人需要被带回到正确的立场上来以重新获得近在咫尺的简单的观点。再有,女人判断事物显然比我们还冷静,所以他们看到的就是实际存在的事物;男人则不然,只要感情冲动了,就会夸大其事,或是陷入不切实际的冥想之中。——摘自《生存空虚说:叔本华论人生》3林语堂:我完全赞成把统治世界之权交与女人我喜欢女人,就如她们平常的模样,用不着神*颠倒,也用不着满腹辛酸。她们能看一切的矛盾、浅薄、浮华,我很信赖她们的直觉和生存的本能——她们的重情感轻理智的表面之下,她们能攫住现实,而且比男人更接近人生,我很尊重这个,她们懂得人生,而男人却只知理论。她们了解男人,而男人却永不了解女人。男人一生抽烟、田猎、发明、编曲,女子却能养育儿女,这不是一种可以轻蔑的事。林语堂与妻子廖翠凤感觉是女人的最高法院,当女人将是非诉于她的“感觉”之前时,明理人就当见机而退。一位美国女人曾出了一个“美妙的主意”,认为男人把世界统治得一塌糊涂,所以此后应把统治世界之权交与女人。现在,以一个男人的资格来讲,我是完全赞成这个意见的。要是女人统治世界,结果也不会比男人弄得更糟。所以如果女人说,“也应当让我们女人去试一试”的时候,我们为什么不出之以诚,承认自己的失败,让她们来统治世界呢?女人一向是在养育子女,我们男人却去掀动战事,使最优秀的青年们去送死。这真是骇人听闻的事。但是这是无法挽救的。我们男人生来就是如此。我们总要打仗,而女人则只是互相撕扯一番,最厉害的也不过是皮破血流而已。如果不流血中*,这算不了什么伤害。女人只用转动的针即满足,而我们则要用机关枪。有人说只要男人喜欢去听鼓乐队奏乐,我们就不能停止作战。我们是不能抵拒鼓乐队的,假如我们能在家静坐少出,感到下午茶会的乐趣,你想我们还去打仗吗?如果女人统治世界,我们可以向她们说:“你们在统治着世界,如果你们要打仗,请你们自己出去打吧。”那时世界上就不会有机关枪,天下最后也变得太平了。——摘自《谈女人》
女作家眼中的女性
1王安忆:上帝待女人似乎十分不公上帝待女人似乎十分不公,给了女人比男人漫长的生命,却只给予更短促的青春;给了女人比男人长久的忍耐渴力,却只给更软弱的膂力;生命的发生本是由男女合成,却必由女人担负艰苦的孕育和分娩;生命分明是吸吮女人的乳汁与鲜血长成,承继的却是男人的血缘和家族,在分派所有这一切之前,却只给女人一个卑微的出身——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女人生下来就注定是受苦的,孤寂的,忍耐的,又是卑贱的。光荣的事业总是属於男人,辉煌的个性总是属於男人。岂不知,女人在孤寂而艰苦的忍耐中,在人性上或许早早超越了男人。往往是这样,男人与女人同时出发,并肩前进,而到了孕育生命的时刻,女人便将男人甩在了身后,飞快地却孤独地超越了。如《孔雀东南飞》焦仲卿永远不可能像刘兰芝那样,将一切置以身外去实践爱情理想。他总是有那么多的牵挂,而无法做到刘兰芝那样的爱情至上。不仅是焦仲卿,还有《杜十娘》里的李甲,甚至那样爱至上的贾宝玉,都要在完成了家族交予的传宗与功名两项任务之后,才可追随黛玉而去。男人对外界有着过重的责任:功名,孝道,传宗接代,对外界便也有了同样繁多的需求,因此他不可能像女人那样在爱情的战场上轻装上阵,全心全意,忘我献身。越剧,《孔雀东南飞》传统的人类刚刚迈出,或正在迈出的大自然的环境,为男人与女人创造了两种不同的理想:男人的理想是对外部世界的创造与负责,而女人的理想则是对内部天地的塑造与完善。就在男人依着社会给予的条件全面的发展的时候,女人只有一条心灵的缝隙可供发展,于是女人在这条狭小的道路上,走向了深远的境界。可惜的是,女人的范围毕竟太过狭小了,且没有外部世界的生活作后盾,一旦战败,便一无所有,一整个人性都没了落实与寄生。——摘自《男人和女人,女人和城市》2西蒙娜·德·波伏娃:女人担心,在职业上走得更远会自毁前程独立的女人今日在对职业的兴趣和对性生活的操心之间抉择,她很难找到平衡,如果她要实现平衡,代价是做出让步、牺牲、使出杂技的功夫,这就要求她处于持续的紧张状态。应当从这里,而远非从生理依据中寻找常常在女人身上观察到的神经质和脆弱的原因。很难确定女人的身体构造在什么程度上在她身上表现为不利条件。例如,人们时常寻思,月经产生什么障碍。通过活动或行动成名的女人,似乎对此并不重视:她们的成功是否正应该归因于每月不适的程度很轻?人们可以思索,是否正好相反,选择主动的、有雄心的生活给予她们这种天赋,因为女人对她的不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