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的老国王》:阿尔兹海默症病人的故事,
《流放的老国王》,(奥地利)阿尔诺·盖格尔著,谢莹莹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年11月版
《流放的老国王》,是个颇有诗意的书名,写的却是作者的父亲罹患阿尔兹海默症的故事。这绝对不是什么美好的故事,家里有这么一位病人,全家人都很痛苦,为照顾病人备受困扰。作者一家也不例外。但作者的难得之处在于,将这种痛苦升华到了诗意的境界。他用一个抽离的、悲悯的又不失尊重的视角来看待父亲的病,写出了阿尔兹海默症病人家属的真切感受。
作者把得病后神志不太清醒的父亲称作“流放的老国王”,生动地写出一个倔强的老头面对这种疾病时无力逃脱又不愿放弃尊严的姿态。他写父亲得病十多年里,父子俩的无数对话、相处细节,描写疾病是如何慢慢吞噬掉父亲的正常意识,如何让他陷入巨大的痛苦与迷惘中,也描写疾病无力夺走的部分——— 父亲独特滑稽、颇有深意的表达方式,对儿子的温情,灵光一闪的小机智……书写到最后,作者的父亲已经80多岁,住进养老院,日子还在继续。作者写道:“我现在不再像当初那样对未来充满恐惧。我不把所有这一切看得那么阴暗。”因为父亲的病,作者对世界的看法也发生了改变。
不久前,一本关于阿尔兹海默症的研究著作《优雅地老去》([美[大卫·斯诺登著,李淑珺译,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14年5月版)颇引人关注,作者通过研究600多位修女的大脑,对阿尔兹海默症做了病理上的研究。现在,有了这本《流放的老国王》,两者可以对照着读,前者是医学家的科学分析,后者是病人家属的感性了解,对了解这种神秘的疾病,有一定帮助。(*长怡)